本書所收錄的文章,直接或間接地關於基督教傳統的傳承與轉化的課題。作者嘗試結合古希臘神學、當代神學於漢語神學的建構,同時引申大學宗教神學及博雅教育的使命,表述他對神學及文化二者關係的獨到見解。 基督宗教研究的人文與教會向度 節錄自《傳承與轉化》—基督教神學與諸文化傳統(82-83頁) ……一位博雅教育的著名倡導者紐曼(John Henry Newman,1801-1890)指出,大學是一處教導普世知識(universal knowledge)的地方。據此原則,他辯稱,大學應包括神學研究。據相同的原則,對非基督宗教的研究也不應排除在大學教育之外,並且不應把它限制在大學所在的城市或國家內的宗教。它反而應該是在原則上盡可能在教學範圍上包含所有的宗教,而只能因實際的理由(如財政),才將範圍收窄。事實上,這也是符合士來馬赫所提議的,把宗教研究納入哲學神學而非實踐神學的領域之內。倘若有人從實踐神學,如宣教學的角度來考量對非基督宗教的知識的實際應用,則只會考量那些與宣教工場有直接相關的宗教。這就會把研究變得太「地域」(parochial),而與大學精神相違背,這種「地域主義」的誘惑對亞洲基督教大學尤為強烈,但倘若我們採納士來馬赫的進路,將對非基督宗教研究放入哲學神學,那就會發覺,因要把基督宗教放置在宗教歷史的全球脈絡中,它需要具備對過去和現在在地球上的所有宗教的知識,它不應局限於「世界宗教」(把原始宗教排除)或某幾種壟斷本地宗教景觀的宗教。這些都是博雅教育的理念,對在亞洲基督教大學內的宗教研究的教學有重要的意義。 在士來馬赫在生時,某些概念的使用是無法避免的,但在「後殖民」(post-colonial)和「後現代」(post-modern)的廿一世紀,「亞洲」(一個可能是從西方引進來的觀念)的人民或許需要反省一些從西方加諸而來的觀念。除了「西方」的「宗教」和「宗教研究」的概念外,或許我們也要重新考慮宗教研究和神學之間的對立二分,這種二分似乎是承接自現代西方的啟蒙運動中的理性觀,倘若我們回到「亞洲」的「宗教研究」的(諸)傳統,我們會發現,對宗教的「主觀」和「客觀」研究的二元論和嚴格區分,對於例如佛教和印度教的傳統/本土的研究而言,是不適用的。在這些傳統中,抽離和參與在宗教探索中都是必須的。 士來馬赫的神學教育進路中最嚴重的問題,或許是那種以教會為中心的傾向,這種傾向未能認真看待教會以外的社會問題,這問題對士來馬赫身處的歐洲來說不是那麼嚴重,因為教會和社會的範圍基本上是相同的,但在亞洲的情況卻非如此。在亞洲,與其他宗教人士對話和溝通不僅是日常生活經驗,更是一種需要;亞洲中的經濟、政治、社會、生態和靈性問題,皆要求我們要與其他宗教合作,為亞洲建設更理想的將來。由於亞洲中的諸宗教(包括亞洲的基督教),會是其中一個因素影響著這些問題的形成、深化或得到解決。對於不同宗教對當代問題的相關性討論,若宗教研究學者仍然保持「中立」或視若無睹,在道德上是不負責任的。對社會中的苦難視若無睹,肯定是與亞洲基督教大學的(愛的)精神相衝突。所以,除了宗教多元主義之外,貧窮的問題,對人的剝削、生態危機等問題,皆致使神學和宗教研究的分家,變得既不可欲也不能證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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